Strongbox

※SK8，愛曆+藍曆。
※愛曆曾經建立調教關係，曆以前在S有另外一個身分。

12.

　　──曆，你在哪裡？你在做什麼？
　　──曆？我在找你。

　　藍加望著手機訊息，對方完全都沒有已讀跟回覆， 曆跟昨天一樣沒有等他一起放學回家，他來到曆家發現對方還沒回到家，藍加失落地低垂雙眼。

　　這兩天曆好奇怪，感覺像在避著他，是他做了什麼錯事嗎？
　　啊，是因為他今天早上提到了愛抱夢嗎？

　　想到愛抱夢昨夜在S宣布要舉辦淘汰賽的消息，藍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又收縮了下。
　　上次他與愛抱夢被中斷的比賽，他很想知道後續，他很想知道自己可以滑到怎樣的地步，到底有沒有辦法贏過愛抱夢。

　　但是，曆的話語一直縈繞在他心中。

　　他想要參加淘汰賽，想要跟愛抱夢一決勝負──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對曆說。

　　所以他要曆回來，他要等。

　　雨夜，曆拖著疲憊的身軀緩慢走回家，即將到達家門的時候看見熟悉的雪國少年身影，他的心情複雜，他不知道他要用怎樣的表情面對藍加。

　　藍加依循腳步聲方向望過去，他揚起笑容快步來到曆的面前，「曆，你回來了。」
　　「……你有事嗎？」
　　「愛抱夢說要辦比賽，我想參加。」

　　曆在那個瞬間覺得整個人彷彿被丟進冰冷的水裡，他幾乎快要窒息，無法呼吸。他聲音低沉：「那我們之間的約定呢？」
　　「這個……」
　　「我們不是說好不會再和他比了嗎？」
　　「對不起，可是我……！」
　　「你不要道歉！到頭來，你不就是要毀約嗎？！」

　　藍加不該再與愛抱夢那種人有任何交集，藍加只要好好地……享受滑板就好……
　　明明就是這麼單純的一件事情而已──
　　但是，藍加的身旁需要一個更強大的人，他明明知道的，他卻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怒意。

　　因為那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呀，他們約好了不是嗎？

　　藍加抓緊曆的手腕，「可是他是厲害的滑板人呀，曆也是滑板人，你也明白的吧？跟那種厲害的人一起衝，讓人很興奮啊！」
　　「興奮……？」

　　藍加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針，不停地刺進曆的身體。
　　以前的他在愛抱夢身上看見滑板的無限可能，渴求對方引領他，讓他明白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世界──一大堆記憶在他腦海裡交錯，最終停留在他近期與愛抱夢的決賽，如同深淵的恐懼讓他的指尖發冷。

　　「我才不覺得哪裡興奮……我覺得很可怕，為什麼你有辦法那麼樂在其中啊？！」
　　對方的怒吼讓藍加錯愕地睜大眼睛。

　　不，他並不想讓曆這麼難過，他不想。
　　但為什麼曆會這麼抵抗愛抱夢的事情？

　　「我跟你和愛抱夢不一樣，像我這種人……」曆低下頭，藍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，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……」

　　「曆！」

　　藍加再度抓住曆的手腕，這次他一個用力就把對方拉進自己的懷裡，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曆驚愕。
　　不善表達的藍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，他的腦子裡只剩下想要跟愛抱夢比賽還有跟曆道歉這兩件事情，他語無倫次且有點停頓：「曆，對不起、對不起，但是……」
　　「……」曆忍住自己想哭的情緒，他明明知道藍加現在很慌亂，但他無暇顧及對方的心情，他低聲問：「藍加，你為什麼要抱住我呢？」
　　「咦？」
　　「你是用怎樣的情緒抱著我呢？」

　　面對曆的提問，藍加整個腦袋空蕩蕩的，如同白霧。
　　沒有得到藍加的回覆，曆猛然一個用力推開對方，他怒吼：「你不要再這樣抱我了！」

　　「我……跟不上你們的腳步。」

　　（喜屋武曆，跟不上馳河藍加與愛抱夢的腳步。）

　　「我已經，不配跟你站在一起了……」

　　（喜屋武曆，不配跟馳河藍加站在一起。）

×

　　『我一直在尋找屬於我的夏娃。』
　　『小狐狸，你想成為我的夏娃嗎？』

　　人類對於能力還是有所渴求，當你比他人強大，你會獲得更多的喝采及掌聲，獲得權力與地位，那種感覺是令人興奮且雀躍的，彷彿全世界都掌握在你的手中。

　　曆嚐過那種滋味，正是因為嚐過甜頭，他現在才會那麼痛苦。

　　曆今天翹課了，打工也請了幾天假，短時間內他不知道怎麼面對藍加。
　　走到商店街的他看著手裡的滑板喃喃自語：「為什麼我還是帶出來了呢……？」

　　這時，群聚在暗巷的不良少年嘲笑曆手中的滑板很土氣，曆發現自己認識那些人，那些人對於滑板並不是真心熱愛，只是把滑板當成流行的配件，用滑板來讓自己看起來很與眾不同。
　　起了口角的他們看不慣曆的回嘴，一個揮拳就直接打在曆的臉上。
　　他們人數眾多，曆一個人敵不過三個人的力氣，他被他們帶到沒人的暗巷裡，他整個人被打倒在地，手臂、肚子都在發疼。

　　「哇啊！」

　　曆的頭髮被其中一人抓起來，他被迫抬起染上灰塵的臉龐，那人突然笑得奇怪，「不覺得曆其實長得挺可愛的嗎？真想在他臉上來一發啊。」
　　下流的詞彙讓曆頓時瞪大雙眼，他開始掙扎，卻被另外兩個人架住兩條手臂，眼前的男人解開褲頭──

　　（不、不要──我不要──）

　　「強制猥褻罪是犯法的，還請你們潔身自愛。」

　　不遠處的快門聲和嗓音讓不良少年嚇了一跳，他們罵幾句難聽的髒話後便落荒而逃，曆整個人頹然坐在地上，他聽見皮鞋走近的聲音，男人將他拉了起來。

　　「……忠，你怎麼會在這裡？」
　　「愛之介大人一直都在注意你的動向。」

　　曆被帶到黑頭轎車前，忠幫他打開車門，一打開車門曆就看到愛之介坐在車裡喝紅酒，他沒有像以往一樣百般不願意，失魂落魄的他坐到議員的身旁。

　　「真是難看。」愛之介輕搖手中的酒杯，曆一句話都沒有說，就像是失去靈魂的空殼，他再度啜飲一口，「現在這個模樣就好了？你甘心嗎？」
　　曆輕描淡寫說：「……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嗎？」
　　「那孩子跟你一樣對滑板有好奇心，想要成長是人類的天性，以前的你也是這樣才會跟在我身邊的。」
　　「我、不是……我沒有……」
　　「你忘記的話，我會讓你想起來。」

　　愛之介的眼神滿是憐憫，他抬起曆的下顎，看見少年黃橙色的眼眸失去自信的光輝，他拉下曆的頭帶遮住那雙眼睛。

　　「你想跟SNOW滑吧？」
　　「唔……」

　　曆的嘴唇顫抖，開開合合欲言又止。

　　他想，他好想要站在藍加的身邊。
　　如果他變強了、變厲害了，就能夠帶給藍加更多不一樣的刺激，藍加就不會離開他了。

　　男人的手掌罩上少年的後腦勺，掌心慢慢沿著後頸下滑，手指撫摸那塊印記，曆像是觸電一樣抖了抖，他整個人往前倒入男人的懷裡。

　　「你知道你得用怎樣的姿態才能跟SNOW一起滑，才能不被拋下。」

　　懷裡的少年艱難地點點頭，男人將頭帶拉到頸部，雙手捧起對方的臉頰，拇指滑過曆微開的嘴唇，後者瞇起眼眸，看起來要哭了。

　　見狀，愛之介莞爾。

　　坐在前座的秘書從後照鏡看見議員吻上了高中生，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更按緊了些，忽略自己油然而生的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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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這就是所謂的趁虛而入
寫這篇連載的時間拉得比我預想中還要長
有時候自己已經搞不太清楚他們三人對彼此的心情是什麼（欸
如果看起來很亂的話很抱歉
不過下一回開始會有愛曆重新調教的場景，我會努力（？